岳钺.

企鹅就是10636/22525,冷圈洁癖人。

【池陆】Terrible Thing.

*是很短的脑洞,ooc致歉.
*很甜,有R要素.


 

这里只有以糟糕为主题的东西。



「对立」 

 

池震和陆离第一次见是在法庭上,那时池震在被告席上清晰的说出的每一句辩词,在陆离听来都犹如刀尖一样横抵在他耳边。


警官只管抓人,律师只管放人,他们所站的位置本就是需要面对着对方的,立场自然是相对立的——但即便这是天道,陆离也无法对池震那张看起来就很像是在挑衅的脸予以忽略。

 

池震是个很聪明,也很会说话的人,在自己的角度上看事情向来是一击即中,言语字字切中要点,所有陆离不想听到的话和不想看到的事情全都摆在了他的眼前,而这些全部都是池震藉由他自己的能力做到的。

 

这个人挺厉害,也很危险。

 

陆离十分不想总和这样的人在法庭上碰面,因为那会让他在消不掉的愁绪间再多添一份恼火——对,恼火。他在听池震说话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心情。

 

而自从池震不能再当律师了以后,陆离觉得自己松了口气,但又看过无数次法庭的光景后,他又认为他少了点什么。

 

烦恼?乐趣?都不是。

 

所以当陆离在被害人朵拉的家里见到池震的那一刻,他积蓄了许久的情绪突然间全部爆发了出来。在许久不见之后重遇,第一次在监狱,第二次在受害人家里——这让陆离无法不去怀疑,所以他毫不迟疑的先挥了拳。

 

“你最好别让我查出来这件事跟你有关系。”

 

陆离希望这样吗?他当然不希望。

 

但当这个案子之前由他所总结出的结论被池震全部推翻、并提供了新的线索之后,陆离对池震的态度就好像卡在了中间不上不下的地方。

 

他是对立面的吗?不是,因为他在帮助刑侦局破案。他是同伴吗?也不是,因为池震距离警察有着无限远的路程。所以当池震问他,他为什么要去局里录口供的时候,陆离才会顿了两秒,以“线人”作答。

 

再然后,池震穿着警服站在刑侦局内、并要成为陆离的搭档的时候,陆离什么都没说,但他在之后的数分钟内,对案子的分析报告可是半个字也没看进去。

 

茶园碎尸案、青旅案、签名案……一件件案子查下去,陆离渐渐觉得,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变得不站在一块钟表的“6”和“12”上了,反而顺着指针一同走向了表盘正中间的位置。

 

“要我说啊、可能一直都不是吧。”

 

池震合起拿着的文件夹,抬眼看着陆离凝在他身上的眼眸,泛着浅笑回答。他知道,当陆离在听到他说的那番话后停下脚步、并拿走他手中的名片的时候,他们就并不是永远站在对立面的人。

 

陆离笑了,即便只是淡漠的勾了勾唇角。

 

他们从站在对方面前、到站在对方身边,虽然也许跨越了五六年时间,但他们做到这些,却只用了一件事情、一句话、一个眼神而已。

 

“——我们不是搭档吗?”

 
 

「噩梦」 

 
 

陆离讨厌噩梦。

 

但陆离几乎每次陷入睡梦中的时候都会被噩梦缠身,如果不醒过来,他就会被困在黑色而粘稠的沼泽里,而最终的结果就是他眼下那涂抹不掉的青黑色。

 

这样的状况自陆子鸣入狱开始,再到与吴文萱离婚以后的一段时间里也一直持续着。

 

似乎是很久之后,当他再一次从迷迷糊糊的状态里清醒过来的时候,陆离恍然间意识到,噩梦渐渐的离他远了一些,以至于他开始能够慢慢的睡上一两个小时、或是几个小时。

 

陆离从不会在办案出差期间睡得安稳,直到同他出差的人变成了池震。

 

他们之间从办公室斜对面的座位到宾馆的双人标准间,再到陆离的家和池震的床,他们经历了太久时间的洗礼,但回眸的时候,却发现也只不过两三年而已。

 

包括中间,池震消失的那一年。

 

没有人知道那对陆离来说是一种怎么样的折磨——当你被人从深渊里用温暖的光拯救出来以后,再毫无预兆的将你推入深渊,这样的痛苦是足以从心底撕裂一个人的。

 

陆离原以为当初与吴文萱和一诺分开、并看着她再嫁带来的是与他的精神压力齐平的痛苦,但当离开的人变成了池震以后,这样的痛苦被放大了数十倍不止。

 

他曾经是被依靠的,但他现在会去依靠池震。——这是陆离始终明白、但却不愿意多说半个字的事情。

 

重新被噩梦吞没的滋味可不好受,但陆离忍了下来,一忍就是一整年。

 

又来了、又是这样。

 

灰暗的色调,调色盘上冰凉的温度,没有阳光、灯光,任何光照过的痕迹路径也没有,陆离站在不能移动的黑色地面上——只要他动了、那里便是沼泽——看着一幕幕的过去在他眼前放映过,父亲走下法庭、走入监狱的场景,回头望他的神情,但他不能伸手;曾经的爱人和女儿一步步远去的背影,陆离也不能喊出声音去挽留……

 

不知怎么的,这个梦忽然间被陆离发现有些不对劲——有些遥远,也有些空洞。

 

逐渐脱力的身体和下撤的平面,一种在悬崖边下落的感觉惊动了陆离的神经,他倒是没有喊出什么声音,但下意识的收紧了手臂。

 

温暖的怀抱在那一瞬间真实起来。

 

“怎么了?噩梦啊?”

 

有些混沌的声音在陆离耳边响起,但马上就变得切实起来。池震轻靠在陆离的前额,他知道他额发下一定都被汗水浸透了,环着陆离的手没有放开,尽管其实是陆离先攥着他的衣服钻进他怀里来的。——当然,那时陆离没什么意识,池震看他那副将醒未醒的样子和蹙紧的眉就知道事情不对。

 

他知道陆离以前总是被噩梦困扰,但他的确是没见过几次。

 

陆离轻喘着想要调匀呼吸,对池震的话也没准备回答,心底倒是又一次涌出了他不想说出口的感情——被温暖包裹着的。他没说话,也没松手,将整张脸埋进池震颈窝间,一言不发的阖上了眼眸,显然是还准备继续睡。

 

陆离知道,他以前何曾有过从噩梦中惊醒后还能继续入睡的时候?但他现在可以,因为身边的这个人。

 

因为池震。

 

他们都没有放手,一个人靠过来,另一个人自然而然的拥上他。池震记得陆离曾经问过他什么,他却答非所问的回了另外一句话。是什么来着?问题和问题的起因他记不清了,但他记得他的最后一句话。

 

他当时问着,“我们到底是……”

 

而这句话池震没有说完,就被陆离毫不犹豫的打断了,目光直撞上他的眼眸深处,“对。”

 

“是恋人。”

 
 

「伤疤」 

 
 

池震总是说陆离身上不算多但也不算少的刀疤看起来挺吓人的,但池震左下腹的刀伤也是没少被陆离拎出来说。

 

伤痕都是疼痛和鲜血凝聚而成的印记,没什么好提起的,但却总会在别样的时候起到别样的作用。

 

池震总是会在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在陆离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吻痕,明晰的紫红色烙印在皮肤上,总是在完全消弭之前就又被重新种下,始终不会消失;陆离也会忘记池震背后、肩上的抓痕和齿印,总是记不起自己到底发了多大的力气。

 

他们也是在那个时候发现伤口愈合后新生长出的皮肉——也就是伤疤——总是比其他位置要敏感,无论是亲吻还是轻咬都会在传入神经前放大许多,轻颤着的身体紧贴着,无论是欢愉还是刺激都显得明晰异常。

 

他们总是吻着吻着就会绕到那几处的伤疤上,舌尖轻缓掠过的温润触感总是撩人心弦,池震会在这个时候看向陆离的眼睛,但大多数时候他是看不见的,因为陆离总是会遮挡住他的大半神情。

 

但偶尔也有例外,即是当他抬手触碰上池震腰腹间的伤疤的时候。那时陆离的目光总是沉着的,无论有没有灯光也透不出光亮,而池震也总会在这个时候俯身吻上他的眼睛,也会逐渐下移、吻至双唇。

 

他们所拥有的伤疤太多了,即便身体上的可以数清,心间的也无法数清。

 

有时候陆离觉得他心里的疤痕是显露在脸上的,让他看起来淡漠又凶狠,让他就像是一个从来都独来独往的人,没有人站在他身边,没有人听他说话,也没有他愿意相信的人——直到池震正式站在他的面前。

 

他一层层的揭开自己的伤疤,直到将最新生长的皮肉全部暴露在池震眼前。

 

池震也是一样。

 

他心中的过往被他压藏了数十年,在刀锋相撞和唇舌相接之间被毫无保留的告诉了陆离。

 

也是因为这些,曾经的一切都好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现在最被池震记在心间的人是陆离,而池震也同样是陆离最放在心上的人。

 

他们不说,却只需要一个对视。

 

池震关掉房间里所有的灯,仅有并不特别明亮的月光顺着缝隙闯入屋内,暧昧的温度又减缓了它的脚步,伴同喘息声一起环绕在房间里。他一边吻一边咬,即便触碰到了伤疤处也不会绕开,而是稍稍放轻力度的舔过,闭上的眼睛看不出有几分热度。

 

眼前难得只有银黑色和模糊不清的身影,陆离半睁着眼,抬手拉住了已经解开纽扣的衬衫衣领,似乎是要借力撑起上身,又像是要把池震拉向自己这边。

 

他吻上他的唇,一半撕咬一半探寻,互相闯进领域的同时,也覆没了彼此的伤痕。

 

——「END」
最近对池陆真的是感慨良多,写不出他们万分之一的美好,总而言之,十分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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